石人素有“桥灯之乡”的美称,村村都有桥灯会,每班桥灯少则数十桥,多则数百桥。桥灯古以祭社稷、敬佛道为主,今以庆元宵、庆丰收、庆太平盛世为主题,石人桥灯以其形式之独特、规模之宏大、气势之磅礴、玩灯技艺之高超、民俗风情之浓厚而闻名。2010年,石人桥灯被列入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,同年,市文化局确定第一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名单,张应河榜上有名。
近日,记者奔赴石人乡汪宅村采访了这位瘦削儒雅的老人。
桥灯的魅力让他成了铁杆桥灯迷
1957年4月,张应河出生于石人乡汪宅村一位普通的农家,从懂事时候起,他就非常喜欢石人桥龙灯。在他的印象中,每年春节最大的快乐莫过于看桥龙灯表演了,灯会时,数十班桥灯象一条条巨形火龙,向道教圣地石人殿汇集,龙头咬着龙尾,龙尾接着龙头,浩浩荡荡,一望数里,如蛟龙出海,似银河落地,处处是灯海灯山,火树银花,这景象让他如痴如醉,他也因此成了桥龙灯迷。
18岁那年,张应河已经长成小伙子。他找到了当时的桥龙灯活动负责人,要求在正月里参加抬桥龙灯,负责人仔细看了看他的身形,点头答应了。从此,每年正月的桥龙灯队伍里正式有了他的身影。对桥龙灯强烈的兴趣促使他在抬灯的同时,对桥龙灯的制作工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。当时石人扎桥灯的叫丁长太,每次丁长太一开始扎桥灯他就去看,也不说什么,就是聚精会神地看。一来二去,丁长太就对他说:“应河啊,你如果真的喜欢,就一起来做吧!”这句话让他欣喜若狂,从此他就认真地向丁师傅学习扎龙灯。丁长太名气大,经常到外地去扎桥灯,就把石人乡扎桥灯的事交给了他做。1983年以后,丁长太看到张应河手艺精湛,再加上自己年纪已经大了,每年石人扎灯就全部放手让张应河去做。
桥灯文化的衰败让他忧心忡忡
80年代末,全国经济高速发展,村里大部分青壮年开始外出打工,形成了一只浩浩荡荡的打工大军。过年回家时,由于在外面打工工作、生活压力大,再加上平日与亲戚朋友走动少,所以大部分人春节还是选择在家休息或走亲访友。春节桥龙灯的规模迅速萎缩,原来一百二三十节的桥龙灯,如今只有七八十节。
石人桥灯制作精妙,完全沿用传统的烛光照明,玩的纯属“纸包火”的斿戏,由于在灯柱(千斤柱)灯筒、烛签、烛夹制作方面采用了传统工艺,任凭摔滚多么激烈,烛光不会熄灭,彩灯不会被烧破,堪称一奇;龙珠(龙球)的制作用数十个大小不同的正方形套叠成正好100个角的圆球,方中有圆,圆中有方,堪称一绝。由于石人桥灯制作程序精密,全是传统的手工工艺,再加上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村民的传统价值观发生了改变,随着老一代艺人的衰老、故去,桥灯制作工艺面临失传或弱化。“如今,村里的年轻人纷纷外出打工赚钱,现在对桥龙灯感兴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,希望能学习桥龙灯制作工艺的更是少之又少。”张应河老人谈起此事就忧心忡忡。据他介绍,现在只有两三个年轻人正在跟他学习桥龙灯的制作工艺,而且他还担心这几个人能不能不受外界的影响而坚持下去。
石人桥灯走出上饶,走向全省乃至全国是他最大的心愿
“石人桥龙灯龙头可同时点24支蜡烛,象征着24个节气。龙身灯饰有人物、鱼龙、鸟兽、山水等各样图案,千姿百态,栩栩如生,桥灯连接起来,象征着龙的传人,薪火相传,子孙满堂。龙尾形似横卧的S,饰有鳞片、龙爪、尾翼略翘,玩耍时,左右摇摆,上下摆动,宛如鲤鱼跳龙门。”因为时逢秋季,我们不能现场看到桥龙灯,张应河给我们介绍桥龙灯时神采奕奕。
谈起石人桥龙灯文化的意义时,张应河老人告诉我们,石人桥灯,融灯彩文化、民间工世美术文化、民俗文化、体育竞技文化、宗教祭祀礼仪于一体,是劳动人民庆丰收、贺元宵、祈求平安、寄托心愿、祝福未来的重一形式。保护和传承石人桥灯文化,对丰富民间娱乐形式,促进民间文化活动,发扬团结合作的团队精神、勇往直前的奋斗精神,建设平安和谐社会有积极的作用。
采访快结束时,我们问张应河老人有什么心愿,他告诉记者,石人桥灯在2003年、2004年、2006年三年在县广场为全县人民送去精彩表演,2010年石人桥灯被确定为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,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石人桥灯走出上饶,走向全省乃至全国。
当我们告别张应河老人时,太阳正高高地挂在天空,阳光下的村庄灿烂秀美,几个孩子在道路上追逐嬉戏。我们祝愿石人桥灯文化能像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一样焕发新的生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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